2015年5月3日 星期日

你的日常是我的電影──《郵差的白色夜晚》

      


  這是一部值得靜靜享受的電影,他給我們很多短小的詩句,可比擬整個宇宙的想像空間。




  電影拍攝在俄羅斯北方一座與世隔絕的島上。郵差駕駛快艇,來回穿梭這片湖泊。郵差送信時邊與島上居民說上一些話,偶爾跟居民坐下來一起喝酒聊天。偶爾他會碎唸幾句,像是還能送信到何時,現在網路這麼方便,還有多少人願意寫信?



  這個小島,像是即將消逝的村落。留下來的多是老弱婦孺,有些人想講話沒有對象,有些人成日酒醉,也有些寂寞的身體需要擁抱。

  看似和睦的村落,卻也有脆弱的部分。
  像是有人偷走了郵差的快艇引擎,他失去唯一的交通工具,卻不知道該向誰追究。聽信了居民的話,他懷疑是不是某人故意偷了他的引擎。或許是因為他暗戀的那個女人是可惡的水上監察員,前幾日那女人才強迫沒收了他們捕的魚,因為他們用拖網捕魚。(這種捕魚方式必須經過一定時期的規劃,不能太常使用,會將一些不該補的小魚或其他生物一同撈捕)

  原來似乎相安無事的生活,卻會在小小的地方顯現關係的脆弱。

  但其中也有溫暖的部分。
  郵差暗戀的那女人是他的小學班長艾瑞娜(這座小學也因為人群的流失成為遺跡,關於俄羅斯的人口危機參考資料),目前是個寡婦,育有一子 Timur(忘記翻譯成什麼了)。趁著一次送信的機緣,郵差慢慢靠近艾瑞娜,她的兒子還常常跑去黏著郵差一起行動。

  我最喜歡郵差和Timur跑去某個神祕水域大冒險的片段,郵差說要去找某個神祕生物,潛藏在那裡,Timur說要一起去,結果快艇滑入一個安靜無比的水域。郵差故意把引擎關掉,周遭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只剩下他靜靜划漿的聲音,還有湖泊、綠色藤蔓,樹與樹葉,充滿整個畫面,郵差在一旁說著(孩子時期聽來的)恐怖故事,Timur太害怕了,直說我們不要去了好不好,鏡頭就這樣拍著Timur由有點害怕但還算勇敢、接著嚇到皺起整張臉的神情。郵差這才放下想整這個小男孩的念頭。



  人們還會繼續寫信嗎。那是不是有一天郵差的工作也會消失呢?
  
  島上有許多別人留下來不用的房子,他們的房子都是自己蓋的,卻還是因為某種原因離開了這裡。原因嘛,或許跟艾瑞娜最後興高采烈拖著Timur前往大都市生活差不多吧。

  這部電影拍得簡短卻十分有意思。看著快艇滑過那一望無際的水面,好像生活就是這樣子了。導演留下許多的符號,卻不告訴我們線索,偏偏故事又可愛得要死,郵差好想抱抱艾瑞娜卻還是被拒絕了,郵差想跟人約會卻沒人想答應,可憐的郵差啊。

  
  另外是電影裡的太空船橋段。
  
  俄羅斯的太空計畫舉目共睹(註1),但是把它跟這個島、這片湖泊擺在一起,似乎有許多意思尚待解析。俄羅斯將多數資金放在太空計畫上(參考資料),似乎也推出了留住青年的方案。雖然我們從未在俄羅斯住過,卻可以在郵差的日常感覺到這個小島的日常,還有那些小小的小小的餘波。尤其,電影末尾,導演還利用太空船升空的畫面,搭配所有居民搭著船不知道正在往哪裡前進的片段,留下一段像是在向我們提出邀約的文字,讓人不由得想再看一次,想更多地了解這個地方。


  




註1:早前我曾讀過一本很有趣(個人喜歡)的書:《太空人的地球生活指南》,作者克里斯‧哈德菲爾 (Chris Hadfield) 是正港的太空人,在書裡分享了他的太空人生活,無論是在地上或在宇宙,其中也提到不少在俄羅斯的日子。若對這本書有興趣,也歡迎參考本人拙文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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