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七八月時,初看到這部片就十分想進影院觀賞,因為種種原因(呃,不是因為懶散嗎),上一週看DVD補完了!
繼上次看過《星光雲寂》之後,近期又看了一部茱麗葉畢諾許的片,好奇之下搜尋了她出演的電影,原來以前看過的《藍色情挑》與《巴黎我愛你》也是她演的。(外國人辨識障礙突然突破了盲點)於是驚覺茱麗葉畢諾許真的好會演!在《一千次晚安》這部片裡,她的短髮造型與《星光雲寂》有點像,氣質卻有微妙的差異,十分不可思議。
回來正題。
《一千次晚安》這部片,簡單來說,就是描述戰地攝影師蕾貝卡在理想和家人之間的糾結情感。這樣一句話說完,好像整個故事就不有趣了。實際上,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跟人生一樣,說的簡單,實際上每一步都需要時間和精力。
故事開頭,蕾貝卡在喀布爾跟拍自殺炸彈客,意外受了重傷,在醫院躺了一段時間,幸運地存活下來,對她一往情深的丈夫也來到醫院,接她回家休息。
離開好一段時間的蕾貝卡,在家休養期間,驚覺自己與女兒的隔閡已經遠到似乎只剩下血緣關係,還聯繫著她們。她毅然決然,決定放棄戰地攝影師的工作,她努力和女兒親近,也好好陪伴自己的丈夫。
直到有一天,女兒因為想在學校的課堂上好好表現,希望獲得好成績,於是央求蕾貝卡帶她一同前往肯亞難民營,起初蕾貝卡的丈夫並不同意,幾次來回後終於妥協。沒想到,兩人前往肯亞難民營拍照,聽說很「安全」的這個地方卻突然受到武力攻擊。
蕾貝卡請朋友將女兒帶去安全的地方,躲在難民的帳篷裡拍照,之後將照片寄給紐約,揭發了大家不敢處理的這些事件。
但是這件事也造成了蕾貝卡與家人的再一次傷害。究竟蕾貝卡能不能獲得一個最佳答案呢,這邊就不說明了。(不過本篇文章的主標其實有想透漏的意思)
這部片的步調與細膩,是我很愛的那種。劇情不錯,雖然有些簡單,也有些太理想。但它的命題很明確。
理想、家人,或許是衝突,或許不是。
我們可以勇敢追求理想,卻不能棄這些重要的人於不顧。但是,真的不得已,必須離開,又該怎麼辦呢?
這點,我似乎是樂觀的。
恨一輩子也是愛,愛與恨常常同時並存,所以我們有了「原諒」,還有「理解」,這兩個動詞,既有愛也有恨,也有介於中間難以更明確說明的一種情感。
它很簡單,卻很深刻。
於是我藉由田馥甄的歌「我想我不會愛你」,但是帶了一個「?」來為這部電影下標。下得很「台」就是了(笑)。
附上預告片,個人覺得預告片有點剪得太煽情,影片本身沒這麼over:
【關於自殺炸彈客,有些研究與討論】
疑問:自殺炸彈客是自殺嗎?他們有什麼訴求?
[節錄] 自殺引起了某些科學家的注意,他們了解形成自殺的兩個條件,與「謀殺式自殺」不甚相關,那就是「無效用」(ineffectiveness)和「無聯繫」(disconnectedness)。根據美國弗羅里達州立大學心理學者喬伊納(Thomas Joiner)在其引人注目的科學論述《為什麼人要死於自殺?》(2006年哈佛大學出版)寫道:人們在兩種基本需求無法滿足時,就會尋死;那兩種需求就是「屬於他人或者與他人有聯繫」和「感覺對他人有用或是對他人有影響力」。
[來源] 自殺炸彈客不是自殺:科學揭開了自殺炸彈客的神秘面紗!
在《一千次晚安》裡,蕾貝卡其實也遭受一些抨擊,例如「妳的行為美化了自殺炸彈客」這種論調。我想到的是白色恐怖的鄭南榕,自焚,或許也是有些類似的行為。這種行為,是有很大的討論空間,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不以一種論調為主,卻可以思考他們這樣做的原因,在這行為背後的歷史、文化意義。
也請參考地球圖輯隊這篇文章:〈自殺炸彈客在想甚麼?〉
這篇文章提到關於自殺炸彈客的養成有其文化背景,可同時搭配這篇,拍攝塔利班如何說服孩子成為自殺炸彈客的紀錄片導演Sharmeen Obaid-Chinoy的文章:Sharmeen Obaid-Chinoy 談自殺炸彈客學校
去年太陽花學運時期,一直很難忘記,李明璁教授說的「暴力」論調:
青島東路側外場,主持單位搞成了一個彷彿秩序黨般的溫馨集會。抗議的身體被馴化於嚴格管制的動線中,於是連吶喊的語言都逐漸齊一。大家為什麼如此害怕暴力到把憤怒和慾望都自我閹割掉?這無疑是華人教育的「成功」,才會連可能作為革命後備軍的年輕朋友們,都還要在此展演溫馴、卑恭。不停自我催眠。
革命不是靠什麼感動自己感動他人的話語,不是維持秩序愛與和平守規矩,不是仰賴媒體再現或網絡口碑的社會觀感(到底是誰的觀感?),不是要發現自己原來擁有良知熱情是個堂堂正正的好公民,不是乾坐集體想像何時會被警察扛走但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有夠悲壯。革命,必須先革自己僵固身體與缺乏想像的命。
我真的很擔心這個轉tone。從「佔據立法院」變成「太陽花學運」,暴力形象或許沒了,但革命動能也消散了。(原文請參考)
或許革命真的不該只是溫馨,我卻有個疑問,那是誰該來實踐這個動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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